轉載從: Tech News 科技新報
很多人在《三體》中記住了這一句話。在 2015 年《三體》獲得雨果獎之後,今天,又有一部中國作家的作品獲得了雨果獎,成為了《三體》的同志。
▲ 中國女作家郝景芳的科幻作品《北京折疊》獲得雨果獎最佳中短篇小說獎。
《北京折疊》講的是什麼?
與長篇《小說》三體不同,《北京折疊》是一個僅有 2 萬字左右篇幅的小故事。
在 22 世紀,北京空間分為 3 層:第三空間是底層工人、第二空間是中產白領、第一空間則是當權的管理者。
這就是作家郝景芳對故事的北京設定。當然,虛幻的科幻故事所設定的分層,即使沒有看到作品,也會讓人聯想到這 3 個折疊世界具有極強現實含義的真實映射。
《北京折疊》的故事由一個穿梭在不同空間的垃圾工「老刀」展開,描繪了 3 個不同空間中、不同階層的人的生活和心理。至於故事的情節和詳細內容,愛范兒建議讀者們直接找到原作科幻短篇,自己閱讀,以免概括性的情節劇透傷了閱讀的興致。
我提出了未來的一種可能性,面對著自動化、技術進步、失業、經濟停滯等各方面的問題。同時,我也提出了一種解決方案,有一些黑暗,顯然並非最好的結果,但也並非最壞的:人們沒有活活餓死,年輕人沒有被大批送上戰場,就像現實中經常發生的那樣。我個人不希望我的小說成真,我真誠地希望未來會更加光明。
除了這些,還有一句重要的話:
對我來說,獲獎並不是完全意料之外。
雨果獎背後的男人:沒有好翻譯,老外怎麼看得懂中國科幻作品
當然,能讓外國科幻大獎認可中國科幻文學,光有好作品顯然還是不夠的,在《三體》和《北京折疊》獲獎的背後,還有一個人功不可沒:劉宇昆,英文名叫 Ken Liu,他是《三體》和《北京折疊》的譯者。
能把中國科幻翻譯到老外也能看懂,有個重要的原因,因為劉宇昆也是個科幻作家。在波士頓從事律師工作的他,在業餘時間創作科幻小說,擅長用通俗的寫法詮釋深邃的生活思考和哲理。
獲得雨果獎的《三體》其實僅是《三體》三部曲中的第一部,作者劉慈欣在處理這一系列作品的開端時,用了大量的「中國特色」情節來鋪墊劇情。顯然很多類似於「紅衛兵」、「精神力量」、「大檢閱」等說法,國外讀者是無法看懂的。劉宇昆一方面會盡量用尊重原文的直譯方式翻譯,一方面還會加入「譯者註」進行深入解釋。身為一名科幻作家,對自然科學專有名詞的熟悉也成為劉宇昆在翻譯科幻文學時的一大優勢。
劉宇昆在接受採訪時曾經這樣說:
故事脫離本土文化進入一個新的文化圈的時候,永遠會失去一些東西,但也同時會獲得另一些東西。如果你只關注於丟失的那部分,不喜歡新納入的東西,這是很狹隘的看法。
顯然對於《北京折疊》這篇來說也是這樣,大部分中國作者關注的還是作品體現的社會階層以及北京的特殊性,因為身處其中所以滲入的聯想更多。對於國外讀者來說,文中的科幻部分則會更加吸引人,無論是機器人取代了人類工人的劇情設置,還是世界上更多由於機械化產生的世界不穩定。能將科幻文學中的文化部分和科學部分都翻譯到恰到好處,讓外國讀者認可,恐怕在中國翻譯圈能做到的人還真的不多。
在當作家時,劉宇昆也獲得了極佳的成績,他曾經依靠催淚神作《手中紙,心中愛》(The Paper Menagerie)在 2012 年橫掃雨果獎、星雲獎、世界奇幻獎,成為史上唯一包攬幻想文學三大獎的華人作家。所以,在追《三體》和《北京折疊》的讀者們,也不妨去看看劉宇昆的科幻作品。
除了劉慈欣,你還可以看看這些獲得過雨果獎的華人科幻神作
中國人再次獲得雨果獎,《北京折疊》受到極大關注,估計不少人都覺得把這部中短篇小說改編成電影再適合不過,一定能賺大錢。
事實上,已經有業內人士透露,《北京折疊》已經收錄進小說合集出版,至於影視版權,已經在幾年前就被一家國外公司買走了。
只要掛上了《三體》這個名字,劇本怎麼改,都會有很多人來看。
我剛好在前段時間參加了一次劇本研討會,在研討會上當編劇說出上面這句話,幾乎所有人都表示贊同。
當國際大獎讓中國優秀的科幻作品成為了萬眾矚目的大 IP,曾經不被人看好的中國科幻文學終於有了出頭之日。
當《哈利波特》的掃把漫天紛飛、《冰與火之歌》的一次次生與死刷遍所有科幻迷的關注度後,中國的一些作品在世界科幻圈如今也能搶到一畝三分地。而且,中國的科幻作品高手也遠不僅僅只有劉慈欣、今日獲獎的郝景芳和他們背後的「神翻譯」劉宇昆。
▲ 華裔作家姜峯楠
伍家球曾經依靠《王先生的失物商店》獲得過 1984 年的雨果獎提名;華裔作家姜峯楠獲得過 9 次雨果獎提名和 4 次雨果獎(2002 年《地獄是上帝不在的地方》、2003 年《商人和煉金術師之門》、2009 年《呼吸—宇宙的毀滅》2011 年《軟件體的生命周期》)。
如果真的要糾結國籍,劉慈欣確實是第一個獲得雨果獎的中國人,但文學沒有國界,除了為人所熟知的科幻大師,這些曾經多次獲獎的華人作品同樣值得關注。
(本文由 愛范兒 授權轉載)